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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居高临下，眉眼冷清的样子。
她愣了愣。
这一刻，季思涵觉得，纪宴川好像真的挺孤单的。
可转瞬又觉得这个想法可笑。
她抬手遮住纪宴川惯会骗人的眼睛，冷冷道：“快点睡觉，别折腾，明天是你奶奶的寿辰。”
“不，我睡了你就走了。”纪宴川拉下她的手，紧紧捧住，“你就不要我了，我不睡。”
他侧着脸，贴在季思涵的掌心蹭了蹭，贪婪依赖这一点温度。
“你别不要我，涵涵，你怎么能不要我？你怎么自己走了……”
纪宴川委屈喃喃，像被主人抛弃的大金毛。
季思涵听得心颤。
回国之后纪宴川总是似笑不笑的叫她季小姐，现在却叫她涵涵。
纪宴川转身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说她做逃兵，现在却叫她别不要他。
她不知道纪宴川在想什么，亦或者，这些都是他脑袋昏昏沉沉不清醒时说的胡话。
季思涵便蹲下来，任由纪宴川贴着她的手心：“是你先不要我的。”
纪宴川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见他没反应，季思涵才把心里话说出来。
“如果你不想和我结婚，直接同长辈商量解除婚约就行，爷爷教我做人要有骨气，我绝不会哭闹纠缠你。”
“可你偏要让我患得患失，让我伤心，再让我听到那些话，狠狠捅我一刀。”
季思涵眼圈红了，“你说得对，我就是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纪宴川了！”
暗恋五年，恋爱两年。
这个贯穿她青春的人，她不要了。
纪宴川骤然捏紧她的手，缓缓坐直。
他似乎还没清醒，盯着季思涵，眉头微拧着，很不开心又找不到原因。
季思涵将快落下来的眼泪及时擦掉，用力收回手站起来。
“所以，我不会服软道歉，我也不觉得逃离你是做错了，去国外潇洒三年，总比嫁给你独守空房，相看两厌来的好！至于你说给了我两次机会，谢谢你的大度啊，有什么手段还是尽管使出来吧！”
她没看纪宴川是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下楼时，一辆车正巧停在外面。
一个男人从车里出来。
季思涵眼角泪痕未干，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又重新定在他身上。
燕京走过去，微微点头，并不惊讶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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