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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姐。”
季思涵抿唇。
她终于想起来了，在晚春看到的那个眼熟男人是燕京。
客厅里被吃掉半块的草莓蛋糕是他买的。
可燕京一直跟着纪宴川，不可能不知道他过敏。
是了。
应该是白芷然要买要吃，纪宴川即使过敏也纵容着。
同样的体贴温柔，用在两个女人身上。
季思涵红唇微勾，嘲弄道：“他真的是……”
燕京下意识问，“什么？”
季思涵没忍住骂出来：“傻叉。”
燕京一愣，“啊？”
“我说，纪宴川傻叉。”
“……”
燕京摸摸鼻子，目送季思涵上了车才进去。
他上楼敲门。
纪宴川已然换了模样，慵懒地斜靠在床边，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没点，神情恹恹带着几分烦躁，眸底清明。
他这样并不符合平时风流多情的样子，燕京却习以为常。
私底下，纪宴川大部分时间都是冷的，厌世的表情。
纪宴川没抬眼：“人走了？”
“……刚走。”
听出燕京的迟疑，他抬眸：“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燕京咽咽口水，“季小姐说，说你是傻叉。”
纪宴川扯唇笑笑。
他拿下唇间的雪茄，揉烂扔进垃圾桶，“她说，我让她患得患失，说听到了我在她背后说过的那些话。”
燕京百思不得其解：“你在背后都是说季小姐的好话啊。”
纪宴川眯了眯眸子。
“去查季思涵出国前半个月的所有行踪，我要知道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