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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是在一点多回到姜家的，回到家时，客厅留了一盏灯，家里其他人都睡了，小心翼翼回到房间光上门，姜瓷平复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脑海里全是顾延昇说的话，
一整晚，姜瓷都在做噩梦，梦里全是顾延昇。
第二天一早上，姜瓷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睡得晚，眼睛很肿，睁不开，没忘记套上外套才去开的门。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敲门的是顾徵月，顾徵月特地来看她有没有回来。
姜瓷还没睡醒，靠着门说：“我回来时你们都睡着了……好像十二点多一点多……”
“我还以为你昨晚不回来了，昨晚玩很晚吧？”
“嗯，他们都在喝酒，喝了好多。”
“以后别去这种聚会了，延昇也是的，也不怕带坏你，我回头和他说说，你再去睡会。”
关上门，姜瓷却清醒了，毫无睡意，昨天发生的那些事顷刻间涌上脑海，她实在不想再去面对，也不想再见顾延昇，想起来，心脏就蜷缩的厉害。
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和难受在胸口蔓延开满。
消沉了会，姜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程安宁一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
【瓷瓷，今天有空吗？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姜瓷想的是程安宁生是不是生病了？
……
大年初一，姜家是要走亲戚的，姜瓷也是要跟着去的，但她有急事，和顾徵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来到医院，程安宁坐在走廊上，失魂落魄的，头发都没有扎起来，很不符合她平日里的打扮，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了。
姜瓷陪程安宁做了一系列检查，得知程安宁是先兆性流产。
甚至都没有保的必要。
程安宁得知情况当机立断和医生说：“打掉，我不要孩子！”
饶是姜瓷都被吓了一跳，来不及追究前因后果，先陪程安宁做清宫手术，尽快。
程安宁是昨天晚上回去后就觉得肚子疼，不舒服，还以为是生理期了，结果今天早上排出的血很多，她有点害怕，就来医院挂号了。
她也想起来那天和周靳声做完后来不及吃药，而且当天就来了生理期，以为来了生理期就没事了，结果还是中招了。
手术很快安排上，程安宁被推进手术室时，和姜瓷说：“帮我保密。”
“我明白，我都知道，你放心，别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