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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眼中笑意更深。
眼看任务就要完成，夜空却被利器所破，伴随着清脆一声响，箭矢从二楼射出，打落陆明霄手中剑身。
程洛宁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朝二楼望去。
是陆彻。
他射完一箭，继续抽出一支箭，拉弓，蓄势待发，瞄准了——
瞄准了她！
等下，陆彻是要射刺客，还是射她和刺客？
想到这些日子陆彻的一声声“毒妇”，程洛宁真有些不确定了。
身后刺客也注意到了，还未发话，对方的箭矢便已“咻”地射出。
程洛宁只感受到身后一股推力，刺客将她推出去挡箭。
箭矢袭来，带着能刺穿骨骼的威力。
“央央！”
她听得陆明霄唤她。
他的声色难掩慌乱，健步跨近，爆发潜力的速度比箭矢还快。
陆明霄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把她整个人护住。
程洛宁的眼前是他衣襟，箭矢刺破衣裳，插进血肉的声音传进耳中，她茫然抬头，对上他宽慰的眼神。
他轻轻道，“没事。”
“兄长！”陆彻悲戚的喊声响彻云霄。
程洛宁才意识到，她拉开些距离，低头看见他右手捂着胸口。
“你放手。”她声音发颤，一边轻轻地挪开他手掌。
手掌之下，是刺穿了右胸的箭头。
陆明霄的手上满是鲜血，正因他伸手挡着，她在他怀中才没被伤及。
此刻，他唇瓣泛白，强撑着没倒下，还安慰她。
程洛宁的手上都染了他的血，她手指颤抖，“你为什么……”
为什么替她挡？…
他怎么可以这么傻，轻易为别人付出生命代价呢？
她焦急向陈书道：“快，快去找大夫！”
为了以防万一，船上是有随行大夫的。
陈书急忙进入船舱，程洛宁却听上方响起陆彻悲戚的声音——
“兄长！这箭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