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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昭像是听到了一阵风，来不及回答。
肩头上的人好像有刹那一点温度都没有了，楚昭昭手抖得都不敢去摸摸他鼻子还有没有气。他是回去了么？
下一次睁眼的，是不是就是她的晏乌了？
楚昭昭不敢离开，又取了块参片给他含着，反反复复捏着他的手。
直到了夜里，身边人还没有动静，就在楚昭昭坐不住起身去唤太医时，身后传来沙哑微弱的声音。
“昭昭？”
眼瞳里微弱希冀的光亮起。
楚昭昭回过头去，看见晏乌低咳几声抬起头的瞬间，呼吸都抖了下，整个人急急往回走。
她还记得那个晏乌吐血时的样子，抱也不敢抱他。直到看见晏乌对她伸出手，她才一下飞起来似的，扑进他怀里。
“你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
晏乌单手接住她，又咳了一声，不等他开口楚昭昭的眼泪已经好大颗往下滴，在他手背上弯弯绕绕快汇聚成一条河。
她就差是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楚昭昭少有这样对他情绪这般重的时候，晏乌神色也不大对劲，沉闷地伸手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头里。
楚昭昭抓住他的手，推推他：“你怎么不说话？你把我都吓死了…”
她哭花了脸，可怜又可爱的抽噎：“我再不说讨厌你的这种话了…”
晏乌才终于开口，声音很低：“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他抱得人太紧，另只手一点点抹去楚昭昭的眼泪，多余的话一句不说，楚昭昭才觉得有些不对，问他怎么了。
晏乌来来回回吻过她被泪沾湿的眼睫，手臂紧得楚昭昭痛呼声，他才松开人，慢慢拍着她的背说清来龙去脉。
那个人太不择手段，晏乌对自已的心思揣摩得比谁都清楚。他留在楚昭昭身边一分就多一分危险，晏乌甚至不意外自已能做出容忍两个自已同时存在于她身边的事来。
所以他更要不惜代价动用一切，用了些时间将上京寺庙搬空，不顾下场的命令所有僧人诵经唤魂，强行截止了“他”在这边世界的连接。
如果说两个世界细枝末节的差别改变了走向，那楚昭昭的消失就是他无法接受的一环。
他不知如何形容听说楚昭昭早被自已下令处死时的心情，只是恍惚想起“烧死”这个词，怪不得楚昭昭从前嘴里总念叨着这个词，总是怕死怕痛怕颠簸，又能提早就在花灯上写下他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