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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对不起，念冉。”
盛辞安放下尊严和骄傲、放下这些年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膝行到柳念冉身边。
他想要握住她白皙纤细的手，但又克制地放下。
“念冉，我知道我做什么都无法挽回那些对你的伤害，我只是想对等，想让你这些年的委屈、痛苦、悲伤都有个出口……”
“你、你们都只是想要你们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而已，我凭什么给你们这样的机会？我一生都不会和你们和解，我要你们永远痛苦、永远永远都比当时的我痛苦！”
柳念冉抓到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向盛辞安砸过去。
只听盛辞安闷哼一声。
是玻璃烟灰缸砸到了他的肩膀。
然而，盛辞安依旧红着眼，直起身体把柳念冉抱进怀里。
“念冉，没事的，你不原谅、不和解都没事的，伤害我们也没事的。”
相拥的一瞬间，柳念冉怔住了。
这是一个非常别扭的拥抱。
盛辞安好似也意识到这一点。
短短一瞬，一触即分。
被烟灰缸砸到的肩膀和旧伤未愈的心口都隐隐作痛，但盛辞安还是抿着唇、垂着眼。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有些情难自禁。”
明显示弱的声音把柳念冉从回忆里拉出来。
刚刚的一瞬间，她竟然想到16年前的盛辞安。
那时的盛辞安是最好的盛辞安，而现在的柳念冉是最好的柳念冉。
最好的他们之间，隔着爱恨交织、吞声忍泪的十六年。
“盛少竟然会对我这样的人情难自禁？”
柳念冉嘲讽一笑，眼神冰冷：“现在不觉得我倒尽胃口了吗？”
听到这话，盛辞安脸色一白。
伤人的话一旦说出去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覆水难收。
而此刻，这何尝不是经年以后，子弹正中盛辞安眉心？
柳念冉好似想到那段如炼狱般的记忆，想到阴森昏暗的监狱禁闭室。
“滚！”她指着门口，厉声：“我不要看见你，你只会让我痛苦，只会让我想到那个晚上，只会让我想到生不如死的七年！”
那个晚上？
看着情绪崩溃的柳念冉，盛辞安没动。
而是再一次将她抱进了怀中。
“念冉，你听我说，那一夜我没有亲柳蕊诗，真的没有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