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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口上抹盐。不可使他人痛苦。也不要使自己痛苦。)这事就说这些吧。
现在让我们再回到今天的事情上来。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天空寒冷、湛蓝。我小时候在欧洲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壮丽的景象。它使人陶醉,为活着而高兴。读到今早报纸上关于军队在北方结集的标题,我异想天开,想前往大马士革,说服叙利亚人放弃这个无益的蠢举,跟我们在阳光下坐下来,一劳永逸地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当然,我没有去大马士革,而是上办公室去了,翻阅了一下昨晚尤迪·谢奴尔塞在我信箱里的一堆乱糟糟的提货单。从七点到九点,我花了两个小时,设法从这些提货单和柑橘园的烂摊子里理出一个头绪来。之后,我打算回复堆在约里克桌子上的一些信件。一些急件,因为我喜欢把一些不需今天做的事情拖到明天,期望这些事情自行解决或不了了之。当然,因为我还没有正式上任,也就不需要那么紧张。
九点,或许九点一刻,脸色阴沉的哈瓦·利夫希茨冲进办公室。她用一种敌意的、训斥的口气喊道:“难道你不害臊吗?”
我放下笔,把老花镜推到头顶上,并向她道了声早安,请她在我的椅子里坐下。(几天前,有人把办公室里另外一张椅子顺手捎走了,一直没有送回来。)
不,她不愿意坐下来。她说,她弄不明白,一个人竟会如此麻木不仁,尽管她不以为奇。她到这里来是要求我采取行动,或者用她的话说:“你必须把这事当做自己的事,立即去办!”
“对不起,”我说,“究竟什么事要我立即当做自己的事来办?”
“斯鲁利克,”她声色俱厉地说道,仿佛我的名字是一个脏字眼,“你说你是不是木头人?或者假装木头人?或者是你那令人恶心的幽默感在作祟?”
“很可能是,”我说道,“一切都是可能的。但是在我了解问题的症结之前,我不能给你答复。我建议你还是先坐下来。”
“你是不是真的想对我说,你对发生的事一点儿都不知道?说你没有见到罪恶和听到罪恶?还说在整个基布兹都在谈论这件事时,殿下你却远在月球的背面?”
我们俩隔着桌子相互凝视着。我禁不住微微一笑。
“可怕的事已经发生了。”哈瓦说。
我当即向她表示歉意,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讲些什么。事实上,过去几年我一直没有去食堂吃早饭,只是在办公室里喝点茶,吃些饼干或酸奶什么的,一直挨到午餐。老天啊!约里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