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万万没想到徐家还真的与蛊虫有所牵连啊?!
卢灼闻言,顿时觉得肚子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翻江倒海一样。
冯九娘继续道:“他身体里面的蛊虫很厉害,我对蛊所知不多,只能暂时压制住蛊虫,却无法治本。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还是要快点找到当初给他下蛊之人,让那人来解。”
满屋子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宁自立国以来就摒弃巫蛊之术,认为那是有伤天和的邪术,一经发现轻则斩去手脚,重则杀头示众,大宁境内可谓是人人谈蛊色变。
直到这一二十年,朝廷对巫蛊之术的管制才放松了许多,但即便是这样,普通人也是绝对接触不到巫蛊之术的。
徐天维又怎么会被人下了蛊呢?
只有徐薇妍知道,徐天维体内的蛊虫,恐怕不是被人喂下去的,而是他自己喝下去的。
徐薇妍想起了徐天维三番五次想让自己喝下的那杯酒。
如果自己当时不慎喝下了徐天维递过来的酒,今天躺在这里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了?
徐薇妍百感陈杂,都不知道该说徐天维是“自作孽不可活”还是“咎由自取”了。
但此时也不是感慨这件事情的时候,徐薇妍连忙对冯九娘说:“多谢九娘给我哥哥诊治,不知他现在醒着么?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么?”
冯九娘说:“既然不是病,就没什么忌讳,我刚给你哥哥下了针,他正睡着,你们等上两个时辰再把他叫醒吧。”
徐薇妍又问:“不知我哥哥醒来之后,还需要服什么药么?若是需要,我们也好提前准备。”
冯九娘摇头道:“你哥哥这次吐血,是他心绪波动,刺激到了身体内的蛊虫,蛊虫啃噬他的内脏导致的。本不需服药,不过你们要是不放心,便给他配些补血的药材吧,这方子简单,郡中随便一个药房的伙计都会,我就不下方子了。”
徐薇妍点头。
冯九娘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叮嘱道:“哦对了,你们千万防着他情绪激动,别让蛊虫在他身体里作乱,啃噬他的五脏六腑就行。”
冯九娘话音未落,卢灼那边就“呕”的一声,躬着腰做出了一副想吐的动作,但是他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冯九娘问:“你又怎么了?”
卢灼哀怨地盯了徐薇妍一眼,心想自己身为受害人,却还要给徐薇妍遮掩,自己可真是命苦啊。
他虚弱道:“没什么事,估计是早上吃坏了东西,胃里有些不舒服。”
冯九娘看了卢灼两眼,没看出他有什么毛病,无奈地要把手搭在卢灼左手手腕上,要给他诊脉,却被躲开了。
冯九娘:“???”
卢灼不敢违抗冯九娘,道:“我这不过是一般的小病,杀鸡焉用牛刀?就不用你看了,屋里还有病人等着你救呢。”
冯九娘沉下脸:“手给我。别让我说第二遍。”
卢灼向徐薇妍投去了求救的目光,意思是,我这可是为了保护你啊!还不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