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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队禁止的娱乐活动,他批准了,同意,他确信他是自己全部权力的主宰,于是颠倒了旗帜的色彩,将盾牌上的弗里吉亚猫换成了侵略者被降伏的龙,因为我们终究是自家的狗啊,母亲,瘟疫万岁。本蒂希翁·阿尔瓦拉多一生都牢记着那些政变以及其他更古老更苦涩的灾难,然而什么都没能令她像那次诈死事件后那般哀痛,她不住地向愿意听的人抱怨着,当总统的妈妈太不值啦,除了这台惨兮兮的缝纫机外,我就再没别的什么了,她抱怨道,你们看到他坐着金丝银线装饰的马车,可我可怜的儿子为祖国卖了这么多年命,都没留个葬身的地方啊,主啊,这不公平,后来她停止了絮叨牢骚,倒不是因为她已经麻木或者不再抱有幻想,而是因为他不再向她讲述自己的颓丧,不再如往常一样疾奔回来与她分享权力的奥妙,自陆战队占领期以来他已经改变了太多,甚至令本蒂希翁·阿尔瓦拉多觉得他比她更加衰老且已将她抛落在了时光里,她察觉到他说话结结巴巴,他对现实没有清晰的概念,有时还会不自觉地流下口水,他带着大包小包来到郊区的宅子,一心想把它们同时打开,在她从缝纫筐里找到剪刀前,他便焦躁得用牙齿去扯咬麻绳,还被铁箍伤了指甲,看到这幅情景,她就会被一种悲悯侵袭,这种悲悯不是母亲对儿子的,而是女儿对父亲的,而他沉溺在对飞翔的渴切中,从破烂儿堆里掏出所有东西,您看这些玩意儿多好啊,母亲,他说道,有水族箱里的活美人鱼,有真人大小会在房间里一边飞一边敲钟报时的绳编天使,还有这个大海螺壳,从它里面听不到海风海浪,却能听到国歌的曲调,多奇妙的东西啊,母亲,您看,人不穷有多好啊,他说,但她并没有迎合儿子的兴奋,而是开始啃咬她画黄鹂的毛笔以遮掩酸楚破碎的心,因为她忆起了唯有她才清楚的过往岁月,记起了他为保住那把交椅而付出的巨大代价,我说的不是现在,主啊,不是现今这样轻松的光景,现在的权力正像他说的一样,是摸得着又独一无二的实在东西,就像手掌上的一颗玻璃珠,她说的是他被联邦战争中最后一群贪婪的考迪罗追逐迫害的时期,当时他好似一条逃命的鲱鱼,没有神明庇护,在附近一座宫殿里游窜,而那些考迪罗曾帮我扳倒了诗人将军劳乌塔罗·慕纽斯,一个有文化的暴君,他、他的苏埃托尼乌斯拉丁语弥撒和他的四十二匹纯种良驹如今已在上帝的神圣荣光里了,那些考迪罗还以武装援助从被流放的旧主手中换得了农场和庄园,以令人无可辩驳的理由将国家划分为各自治省区,这就是联邦制,将军阁下,我们为之抛洒热血的联邦制,他们在自己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