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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2 / 2)

「兰草姑姑?宫门已经落锁了,此时不可出入。」

「睁大你们的眼睛仔细看看,这位是长公主殿下!」兰草急促道,「你若不放心,就去请徐尚宫来,否则冲撞殿下的罪责你担当不起!」

守卫严肃道:「兰草姑姑,你今夜是犯糊涂了吗?长公主殿下早就故去了。何况,皇后娘娘刚下了懿旨,说宫中遭贼人闯入,已经下令封锁了。」

「贼人闯入?」盛云霖冷笑了一声,「贼喊捉贼。」

她也不是没办法进去,只是未必要走正门。

正当她准备换走另一条路时,马蹄声忽至,竟有另一人朝此处赶来。

「盛云霖!」

挺拔的身影,熟悉的声音。

盛云霖恍然间回头,火把的光影间,谢斐翻身下马,神色焦急而又严肃。

她静静站在那儿。

他对她直呼其名的次数并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她该问他什么呢?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吗?

不。他既然出现在了此处,这个问题便已然是多余的了。

「你早就知道?」盛云霖面无表情。

「不知是今夜。」谢斐答道。

雷鸣声又一次炸响,震耳欲聋。

宫门前的守卫都愣住了。兰草,谢太傅,还有太傅口中的那个名字。

——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难道真的是三年前死于宫中的长公主殿下吗?

盛云霖骑在马上,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视线模糊不聚焦,周遭只剩下了火把的光亮。

「谢斐,不要拦我。」她的声音低沉而又危险。

「我没想拦你。」谢斐道。

他看向她的眼神。

太熟悉了,这样的目光。

冷漠,高傲,坚决,以及将一切踩在脚下的愤怒。

那是多年前走出了掖幽庭的长公主殿下。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终于回来了。

盛云霖闭上眼,片刻之后才睁开。

目光重新变得清明。

她转身,看向那高高的宫门,深红色的墙漆,明黄色的屋檐,黛绿的瓦片。

她所熟悉的一切。困了无数人一生的牢笼。

谢斐从袖中拿出了一份诏书。

「皇上手谕在此。」

在场的人,除了他们两个外,皆匆匆下跪。

「镇国长公主回宫,任何人不得阻拦。」谢斐一字一顿道,「开宫门!」

「是!」守卫慌乱地开了宫门的锁,拉开那黄铜门钉的铁幕。

盛云霖一扬鞭,头也不回地掣马飞驰而去。

谢斐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电闪雷鸣交加,隆隆声不断响起,而后,倾盆大雨忽至。

寅时三刻。

太阳还未升起,黑夜中不见星点。淅淅沥沥的雨已经快要停了,马车滚过凹处,飞溅起细小的水花和泥浆。

翟家的轿子里,翟闻涛对父亲道:「昨晚上那雷打得,都把我吓醒了。」

「夏夜嘛,多雷雨是正常的。」翟衍不以为意。

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如今儿子已升任从三品户部侍郎,他也老得该致仕了。要不,过几日就递折子吧?

像他这种干了大半辈子的官,在正二品礼部尚书的位置上退下来,依据礼制,光是辞官的折子都得递上三回,皇上才能批的。

「儿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翟闻涛道,「今儿起床的时候,眼皮就一直在跳。」

「那是因为你昨夜没睡好。」翟衍笑道,「对了,今日你还要去太傅府上喝喜酒的,礼物都备好了吧?」

「那是自然。说起来,我和太傅还是同年呢。」

「你那一年科举,出了不止一位上三品的大员,是个盛年啊。」翟衍感叹道。

父子二人絮絮叨叨地聊着天。刚下过一场暴雨的夏夜,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气息,闷得让人莫名有些心慌。

马车快要行到宫门口的时候,车夫突然停了车。

「怎么了?」翟闻涛掀开帘子问道。

「回老爷、大少爷的话,前面排着很多大人的车,都堵起来了。」

「怎么回事?」翟衍皱起了眉,「你去前面瞧瞧。」

车夫下了马,小跑去前面问了一圈,没一会儿便回来了。

「老爷、大少爷,宫门没开呢!说是昨夜宫中出了事,皇后娘娘封了宫!」

「……!」父子俩皆一愣。

二人彼此交换了眼神,翟闻涛低声道:「我就说,昨儿那声雷太大了,一定不简单。」

「不可胡言。」翟衍谨慎道。

不知为何,他嗅到了一种极为紧张的氛围。这种氛围在四周无声地蔓延,忽然让他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一场盛大到整个京城都为之庆贺的婚礼,最终却血流成河……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前方的马车才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

「宫门开了!」有人喊道,「霍丞相进宫禀报,开了门!」

「霍相?」翟衍微微蹙眉。

那种不好的预感,变得更加强烈了。

卯时正刻。

太和殿上,群臣汇集。霍玄承站在上首,沉痛道:「诸位大人,皇上昨夜昏迷,似中毒所致,太医连夜施救,然而皇上至今仍未醒来!」

话音刚落,朝堂上立刻炸了锅。

「怎会如此?!」

「下毒之人可已找到?」

「那我们现在……?」

「诸位同僚不必惊慌。」霍玄承道,「皇后娘娘一直在皇上身边侍疾,宫中禁军也已经在排查可疑之人了。皇上乃真龙天子,必定会安然无恙。然,皇上抱病期间,国事不可停滞,朝廷仍需运转,各位大人需更加兢兢业业才是。」

「丞相说得极是啊!」大理寺卿段严第一个接道,「吾等定当谨小慎微,克己奉公。只是,若有要事,仍需要一个主心骨进行定夺。下官恳请丞相带领我等!」

「等等。」谢珏站了出来,「段大人,你最后一句话说得可真是奇怪极了。皇上虽然中了毒,但有太医全力救治,皇后悉心照料,想必很快就能醒来。这期间,我等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你这番话说的,怎么像皇上一时半刻不会醒似的?」

「谢大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莫要随意曲解段某的意思!」

「好了好了。」霍玄承制止了段严,「段大人的意思是,有什么拿不准却又十分紧急的事情,可以暂报到本相这里,从权定夺。待皇上醒来,本相再报予皇上。段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下官正是此意。」段严道,「许是刚才表述不当,让谢大人理解错了。」

谢珏蹙眉。

昨日深夜,兄长接了宫中人的消息便立刻出了门,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来,而且回来时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淋了多久的雨……

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来诸位大人都没什么意见了。」霍玄承道,「那这段时间,本相便代皇上……」

「且慢——!」太和殿后突然传来了高而尖厉的声音,打断了霍玄承的话。

霍玄承眉梢一挑,转身对向高台之上。

「长公主驾到——」黄喜迈着快步从后殿走了出来,高声喊道。

刹那之间,满殿哗然。

「哪个长公主?」

「哪里还有什么长公主……」

霍玄承黑着面孔道:「黄喜,你岂可随意捏造是非!」

黄喜站直了身子,并没有回应,只是迎着从内殿走出来的人。

「霍相,你竟然连本宫都不认识了吗?」冷淡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来人一身绛紫色朝服,鎏银滚边,白玉为珮,梳高髻,戴凤冠,眉如远山,眸似冷月。

她站在高处,一如三年之前。唯一的不同,只是掀开了曾经的珠帘。

霍玄承瞳孔一阵。

「是你……」

可他随即又高声道:「不对!怎么可能是她!她早就死了!」

「丞相,奴婢多嘴一句,昨儿晚上,是皇上最信任的兰草姑姑将长公主殿下迎回的,徐尚宫娘娘也立刻就交出了掌管后宫女官的尚宫印,听凭长公主殿下调遣。宫中还有皇上的手谕呢。」

「呵!真是荒唐!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相就会信吗?!」霍玄承厉声道,「这可是欺君的死罪,当心皇上醒来要了你的脑袋!」

盛云霖的目光淡漠:「霍爱卿,一别三年,你怎么连本宫的脸都忘了呢?」

「本相自然知道长公主的长相!可长公主殿下若还在世,如今已有二十九岁了,哪会是你这般的少女模样?诸位大臣都看看,她像吗?!」

别说突然杀出来一个和盛云霖模样相似的人,就算真的是她又怎样?这朝堂上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官员都是他霍玄承的人,还有一些这三年来升任京官、从未见过长公主的官员,谁能逼这些人承认,眼前的女子就是镇国长公主本人?!

「太傅大人到——」太和殿外传唱的宦官高声喊道。

谢斐一身绯色官袍,疾步走向殿内,拜下。

「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盛云霖的睫羽微颤,恍若蝴蝶扇动了翅膀。

谢斐的身影一如既往挺拔如松,背脊笔直。

「微臣来迟,请殿下降罪。」

「太傅快请起。」盛云霖的嗓音干涩。

「谢殿下。」谢斐撩开袍子,起身,抬首。

他们在这太和殿上四目相对,明明只是转瞬,却仿佛过去了千万年那般漫长。

谢斐转身,面向殿内的上百位朝臣:「此乃镇国长公主殿下。三年前,长公主蒙奸人所害,困于未央宫大火,后侥幸脱难。此后,殿下离宫三年,游历四方。此番回京,乃是得知昔日奸佞竟意图谋反,这才化身武安侯府中人,静观朝堂之变。」

一时间,朝堂上遍布窃窃私语之声。

「奸佞?哪位奸佞?」有人问道。

盛云霖端坐于龙椅之上,冷笑道:「这就要问问霍丞相了——霍玄承,你现在认罪伏法,本宫还可以赐你一个全尸。」

「可笑!」霍玄承终于绷不住那张假面,咆哮道,「谢影湛说你是长公主,你就是吗?他谢影湛三年未归京,谁知道他从外面弄来了一个怎样的女子回来,竟大胆包天,敢冒充长公主?!」

就在这时,胡正雍站了出来。

「下官可以辨认出长公主殿下的模样。」

「你?」霍玄承不屑地问道,「你一个四品小官,堪堪进得太和殿,敢说自己能认得出长公主?」

「长公主昔日下榻江宁时,将下官从一介同知擢升为江宁织造郎中。下官蒙长公主赏识,感念至深,在长公主回京前,斗胆提出,想为长公主作一幅画像留存,长公主允了下官的不敬。」胡正雍清楚明晰地说出了前因,接着道,「是以,下官知道,长公主的左眼下方有一颗很小的泪痣,并不醒目。冒充长公主的人,定是没有这颗泪痣的。」

众人皆因此言而惊诧。

盛云霖轻轻一笑。

真没想到,如今这颗长回来的泪痣,竟然也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她一步步走下了台阶,来到群臣之中,最终立于胡正雍身前。

「还请胡大人瞧一瞧,我脸上这颗痣,和原先是否有差?」

「微臣冒犯了。」胡正雍抬首,仔细端详了盛云霖的面庞片刻,然后坚声道,「这颗泪痣的部位、大小,与殿下先前的别无二致,且您的语气、神态,亦和殿下相同!微臣绝对不会认错!」

说罢,他撩下官袍跪了下去,再次行礼:「微臣恭迎长公主殿下回京,请长公主重掌玉玺,总领朝政!」

谢斐立即带整个清流集团跟上:「吾等请长公主重掌玉玺,总领朝政!」

摇摆不定的朝臣亦跟随太傅跪下:「……请长公主重掌玉玺,总领朝政!」

太阳正冉冉升起,晨光洒落在太和殿上,滚下一道道金边。那金边在盛云霖的凤冠上、裙摆上流泻,她立于晨光之中,高贵而不可逼视。

文武百官皆跪在她下首,一如当年。

霍玄承依旧站在那里,与盛云霖平视,目光如同豺狼一般。

「你还是回来了。」霍玄承低声道。

他微笑起来。眼前的局面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却让他更加兴奋。

「真没想到啊,你居然没有死。」那缓慢而沙哑的声音,如同剧毒的蛇吐出了信子。

盛云霖的眸光掠过他的脸,亦扯了扯唇角:「我知你已做好了谋反的准备,就算是我此刻站在这儿,你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知道,公主又何必要和老臣硬碰硬呢?你真的觉得,这次你就能赢我?」

「你女儿在我手里。」盛云霖平静道。

「是吗?」霍玄承语调一转,「那又如何?她既然按我说的去做了,必定就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想要成大业,哪能不冒风险呢?」

盛云霖定定看着了他半晌,才道:「我自然不指望你会因为她而被威胁到,却也没想到,你能绝情到这个地步。」

霍玄承嗤笑道:「长公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在外面待了三年,无影无踪,如今为了你的好弟弟,又巴巴地回来了?」

「……」

「你都忘了他怎么对你的吗?」霍玄承摆出一副惊异之态来,「老臣来帮你仔细回忆回忆。不过是前朝的人说了几句闲话,你又因朝中之事训斥了他几句,他便下旨软禁了你!呵,你还真乖乖地把自己关进了未央宫里,一步也不曾踏出。你是出不来,还是不愿出来?」

盛云霖的胸口蓦地一痛。

「而他呢?整整一个月,他去看过你一眼吗?他口口声声说敬你、爱你,可发起疯来,没比你差到哪里去啊!」霍玄承的语调越来越高,口吻极其嘲讽,「一个闭门不出,一个连看也不去看,老臣让女儿去放了把火,居然都无人察觉!长公主,你说你亏不亏啊?」

「就连现在,你从千里之外听闻老臣有了动作,都要巴巴地回来,哪怕藏身于谢家,以与谢影湛成亲做遮掩,也要亲自帮他!」霍玄承的笑意更盛,似乎畅快至极,「太好笑了,太好笑了!长公主殿下对皇上是怎样的情深义重,才能这般辜负太傅大人哪?」

盛云霖「呵」了一声,冷冷道:「我与谢斐的婚事并不如你所言,你想挑拨离间也没用。」

「是吗?」霍玄承抬起了眉,故意做出一脸疑问之态,「是我老糊涂记错了?今日不该是你与太傅大喜的日子吗?怎么你们两个人,都在这朝堂之上站着呢?!盛云霖,你就认了吧,在你心里小皇帝到底有多重要,别说一个谢影湛了,就算是十个也比不上啊!」

盛云霖忽然有些不敢去看谢斐此时此刻的神情。

霍玄承声声刺耳,刺得她的心脏血淋淋的,疼痛欲裂。

可她还是定定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报——!」太和殿外,忽有士兵来报,「边境八百里加急!齐国忽然在与我朝交界的楚江对岸陈兵五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传信的士兵话音未落,霍玄承就已放肆大笑了出来。朝臣皆不知平日里斯文儒雅的丞相竟还有这般癫狂之态,纷纷后退了几步。

「盛云霖,你看哪!最后还是我赢了,不是吗?」他的脸部肌肉已然扭曲了起来,「你知道齐国的军队哪儿来的吗?我请来的!如今齐国支持的人是我,你在这朝堂上跟我斗又有何用?你是可以一边跟我在这京城开战,同时还能应付得了边境大军吗?!还有,我告诉你,小皇帝此番必死无疑,你也乖乖地随他去了吧,我会成全你俩的『姐弟』情谊,让你们死后葬在一处。怎么样,是不是足够仁至义尽了?」

盛云霖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是一种可悲的情绪。

或许是和霍玄承斗了太久,以至于到了这一刻,她只是感受到了浓重的悲哀。

可这悲哀稍纵即逝。她面向朝臣,朗声道:「霍玄承勾结齐国,意图谋反,诸位大人皆为见证!刚才没跪我的,一并算作霍玄承的党羽,以谋反罪论处!」

霍玄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盛云霖,你还认为你能赢我?」

「让这个士兵把话说完吧。」谢斐忽然道。

殿外被吓到有些呆滞的士兵方才如梦初醒,道:「报!齐国称,霍相与梁王勾结,意图助梁王谋反,只要我朝肯交出霍相,他们就……就退兵!」

霍玄承浑身一滞。

他的目光浑浊,眼珠凸起:「不可能……怎么可能?!梁王昨日才传信与我,说万事俱备……」

盛云霖叹了口气。

「霍玄承,你就是太自信了。」她逆着清晨的阳光,目光静如冰湖,语调淡漠,「八年前,你就觉得本宫和皇上不是你的对手。这倒也正常。可八年后,你居然还是这么觉得,本宫便只能认为你故步自封、愚蠢至极了。你仔细想想,你远在京城都可以搭上梁王,为何我就不能与齐国皇室的人互通有无呢?你不会真的觉得,本宫和皇上在这八年里毫无长进吧?」

「是你……那天夜里的人,是你……还有风无痕!也是你派来的!」霍玄承几乎歇斯底里。

「是啊,此时陈兵楚江的是齐国十七皇子,这是我授意的;假冒梁王从齐国给你传信,也是我让十七皇子做的。你有什么多余的话,就去齐国说与他听吧,说不定那位梁王会跟你死在一处呢?」

「报——!影卫飞鹰求见!」太和殿外第三次传来通传声。

「宣。」盛云霖道。

飞鹰入殿,跪下道:「回禀殿下,反贼霍玄承的私军今天早上开始集结,现已被悉数捉拿。他们原是藏在了一个村落里,伪装成了村民,那整个村子都是伪装的,妇孺皆是反贼妻小。如今禁军已包围该村,请殿下发落!」

一句句话,掷地有声。

霍玄承听罢,终是往地上一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分明做了万全的准备……怎么会这样……」

伴随着他重重往地上一坐,那丞相的头冠亦跌落下来。霍玄承发丝散乱,就那样兀自坐在那里,竟像一个失魂落魄的乞丐一般。

整个朝堂上鸦雀无声。

最终,盛云霖厉声道:「刑部尚书邱志同,京兆府尹谢珏,影卫所统领飞鹰听命!反贼霍玄承及其党羽,全部擒入大牢,听候发落;立刻查封霍府,霍家上下皆以谋反罪论处,逃窜者斩立决;霍玄承所豢养的私军,就地坑杀之,一个不留!」

「微臣遵旨!」「莫将领命!」三人皆异口同声道。

「本宫乏了,退朝。」盛云霖面无表情道。

宫中禁军亦在此时小跑入殿,兵器相撞的声音与饶命的哭喊声传来,太和殿里又嘈杂成一团。

盛云霖转过身,朝内殿行去,只留下一个绛紫色的背影,极度雍容,而又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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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1-07-0517:18·禁止转载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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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忆:长公主重生后又在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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