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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2)

“抱歉。”她一脸严肃的看我。

“没什么。”我对她的道歉也不好意思起来。“你们对我的安排是什么,能先讲一下听听?”

“加入对策室。”

“对策室?”

“全称是环境省·自然环境局·超自然灾害对策室。”

“我父亲之前呆的那个单位?”

“嗯,我就是在那里面认识比企谷师傅的。”谏山说。

“为什么,是说有什么父亲在里面孩子就必须加入的规定吗?”

“没有,不过这是为了你好。”

“不太懂你的意思。”我说。

谏山告诉我很多东西,包括杀死父亲的是我之前的生活中所不知道的存在,她们对策室存在的意义,以及我和她的家族都是退魔师的事实,虽然我连一点的所谓法术都使用不了。最后,她告诉我,父亲是为了救她才去冒的险。

“打住。”我说,“怎么做选择是我父亲当初做的决定,和我没多大关系。我也不想听你们那时候的故事,帮他写书是小说传记作家该做的事情。”

我去到公寓的阳台位置,下边是整个花坛,花已经开过,只留下残蕊和刚浇过雨的绿油色叶子,再外边是布着店铺的街道,可以在这里真切的看到夜色中街道上行人门杂乱无章的活动,我叉着腰,不是垫脚做出来朝阳台下边望的动作。

谏山从房间里面过来,我才注意到她这次身上后面没有带那把和制服一色刀袋的长刀,身后空落落的,比起来第一次见到反而更有了些女孩子味道。

“大狮子呢?”我问她。

“是鵺,不是狮子。”她盯着我,“交给小原保养了,怎么,想要骑一下狮子?”

“不是,随便问下。”我转回头去,继续看着街道那边,柏油路像是用银色线织编造出来的光带般顺着屋居蜿蜒出去镇子,从出口到更远处国道公路的地方则被周围的树林遮住,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黑色的地面,黑色的天空,黑色的空气与黑色的建筑群们鱼水一般的交织在一起不分,路灯从路边的高杆上跑下去,摔在地上落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谏山用着很平常的语气问我,“比企谷师傅之前有没有说过咱们之间的事情?”

“具体指什么?”

“婚约。”她看着我,“谏山家在我小时候和比企谷家订过一次婚约,对象就是你。”她同我讲述着这一切,宛若被订婚的只有我一个人,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影响的态度。

“知道。之前父亲有告诉我。”我说。

“我已经十六岁。”她看着我,“再过两年就是十八,那个时候就可以和你完婚。”

我第一次仔细的打量她,她说这些话的语气并非是那种事务性的机械捧读,倒像是全心的投了身子进去体会这一切,不过应该是由于自身本来性格的关系,反而有了些冰冰的感觉在里面。

天空中多少保留着月光,却全被乌云遮了进去。

“不必如此。”我说,“父亲已经去世了,这些约定自然可以随意作废。”

“不会。”她摇头,像是一只认准了米粒的小雀,“还是按着约定来。”

“那也不行。”我说,“我比你小,还有三年才勉强到十八。”

“我可以等。”她看着我。

“真愿意?”我突然朝她发笑。

“什么意思?”她看着我。

我走到她的面前,顺手揽着她的腰上去,她下意识的反挣,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停下来,任由着我的手环住她的身子。

她乳/房不大,没有任何多余脂肪的苗条身子楼抱起来轻松至极,高颧骨和薄嘴唇像是只孔雀,无处不展现着她良好的教养和刚强的个性,但在我怀中的不适应感以及各种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却又表明她此刻身心的单纯和骨子中对我的无戒心。

她穿着制式的孝衣,那上面有清晨葡萄园里面的那种芬香,像是最高级别的淡雅香水,我抬头看她的脸,她从那上面挤出来笑容。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所有事情,瞬时间觉得自己倒真的有些悲哀起来,之后我松开来她的身子,对着她鞠躬抱歉,然后一个人进去,这次很快睡了起来。

谏山在后面跟着进来卧室,跪坐在床底下的位置,就这样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陪了我一夜,直到第二天我醒来才发觉。

第二十章 黄泉,黄泉,黄泉

那之后谏山开始和我熟络起来,她每星期过来一次。我们去图书馆一块儿学习,有时我会依着她的性子看些电影。我们之后在家里做晚饭吃,之后两个人漫无目标的四处游逛。因为过来的时候都会带上大狮子,所以可以很晚再回去东京那边也不必担心。

但在关系发展上,我们并未有什么过多的关键性进展,她往往在两人的关系中做着主导位置,看电影选场次也好,晚上让我做什么饭也罢,都几乎是由她来拍板决定,我也乐意于这种被别人安排好一切生活琐事的境况,便自然的享受起来。

等两个人都发觉的时候,才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像种姐弟之间的存在靠拢。

由此之故,我们两人开始不自觉的淡化起来关于那个婚约的内容,我们在那个填着婚约誓言的湖上面搭起来桥,从粼粼的水面上面跑过去,十分笨拙的互相关心对方而不逾越一丝尺寸。

“喊我黄泉吧。”在她示意过我好几次后,有一次周末她要离开时堵在我家门前不走,转着头看我。

“谏山,都不差的。”我说,“叫姓和名字没什么不同,况且谏山这个称呼从一开始就叫习惯了。”

她脸上出现失望的神情,做出来像是要下一秒有眼泪掉下来的模样。我自然知道这是这是她骗我的手段,可心里面还是不自觉地想,“要是她真的落出眼泪来我可就十恶不赦了。”

“再等等行吗,等我做些准备。”我看着她,“拜托了。”

“不要,就是现在,不然哭给你看。”

“黄……”我始终像是在脖颈中塞了大石头进去,挤不出来吐下一个字的那口气,脑海中其他女孩子的身影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