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起来,对着她点点头,下身却故意为之的往着床边沿又靠了靠,脑袋和意识虽然明白,但身体的某处依旧保持一种一往无前的硬度,不想让雪之下察觉到。
“晚上可以不回去么?”雪之下问我。
“恐怕不行。”我回答。
“我的原因?”
“我的。”
“是什么?”
“汗。”我说。
“汗?”
“得回去换衣服和洗澡。”
我把袖子放在她的鼻子下边,或许有气味,或许没有,雪之下稍微吸一口气模样闻了味道,从前面搂住我的两条胳膊,下边身子自然像猫咪靠着暖气那样靠过来,底下隔着衣服碰到她的身体停下。
“什么?”
“勃/起。”
“经常这么……”雪之下想了一会儿说出来那个词,“这么勃……起?”
“哪有那么热情的。”
“很累吧?”
“谈不到累,要是必须得形容的话,应该说不轻松。”
“小时候有过愿望当男孩子来着。”
“乱七八糟的愿望。”我笑着说。
当我们躺床上过去十分钟时,雪之下开始明显的乏累起来,连说话好几次都恍惚精神,注射的药物里面的镇定剂成分开始发挥效用,她却偏偏用着意志来抵抗自身的感官。
“闭上眼睛吧。”我说。
“闭上眼睛就见不到你了。”
“胳膊不是还在怀里抱着吗?”
“但是眼睛看不见。”
她绷不住了,眼睛瞪得发红,我用手拂拭住她的眼睛,然后松掉手,在那双眼皮上吻一下,她才依顺着睡下了。
“明天还能接着来?”
“天天都来。”
“天天都来虽然开心,但也会觉着没意思。”
“那就每天做些不同的事情好了。”
“陪我这种不正常的人?”
“你又说这种话。”我把手绕下她的腹部,拢紧她。
“傻瓜。”雪之下哧哧直笑,又说,“我是疯子,疯子和傻瓜。”
我不忍心去窥视她这会儿笑的表情,那么让人难过。
“不说这话。”
“嗯,不说。”
“真乖。”我说。
“把我当小孩子哄。”
“给你还唱摇篮曲。”
“会唱?”
“不好听。”
“好可惜,想和你再说一点。”
雪之下睡过去,双手放在我环在她腰上合拢在一起的一双手那里,像猫一样呼吸着。我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耳垂,吻了吻她的脖子,从她身体下面脱出来,要吻上嘴唇的时候自己停下来,不能在往前一点,唇与唇间的距离不到一厘米,我嗅了嗅她呼出来的气息,什么味道也嗅不出来。
我把她放平身子躺下,拥好被子,坐她旁边看她睡颜一会儿。借着月光,没开闪光灯的情况下大致拍了张黑乎乎的照片,用食指一点一点拂拭着她的嘴唇,淡白中透着少的可怜的红润。可以偶然碰到她的牙齿,让我不由想到她朝我赌气嘟嘴的神情。
我和昨天差不多一样的帮她倒一杯水,然后依次拉上所有的窗帘,不同的只是照进来地板月光的多少。做完这些之后,我拉开门,又朝着楼上望去一眼,便离去了。
骑着乱红莲回去后,我找了六花抄作业,她在旁边抱着吉他练习简单的曲子。六花妈妈给我们送上来一盘葡萄,六花跑去厨房水槽洗干净端过来我的房间,我们吃葡萄,她弹吉他弹的刺耳,惹得她母亲过来吼我们,等到对方出去后,我们相互咧嘴笑笑,什么也不说。
第二百五十五章:理解是成为寄生虫的关键目的
雪之下邀我一起吃午饭,两人在她之前坐着的位置坐下,拿出餐盒和水杯,雪之下把杯盖放在旁边世界上,按下水杯上的活塞,飞下的茶水顺着一条细线跌入杯盖中,水珠们在白日的阳光下熠熠闪耀。
她用买的餐盒帮我做了便当,茄子,鲑鱼,炸虾都钻在米饭的上面缩起来看我,西兰花被压得心怀不满,白皙的脸上全长了褶皱瞪我。